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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乎每回花蓮,都得去自強夜市報到。去自強夜市不是因為「夜市」,而是像是一種「回老家」的心情,去見見快二十年前就嚐她手藝的老闆娘(雖然她並不認識我)。
官財板這種庶民小吃,似乎起源在我真正的故鄉台南。但我卻是在花蓮第一次吃了它,然後一輩子無法忘懷(這就是鄉愁的一種?)
1995年,我成為小大一的那一年,它也開始擺攤於花商門口。同學帶我去吃,記得那時候口味才兩三種,我愛吃黑胡椒牛肉,有點微微麻辣,吃完還要擤鼻涕很過癮。價格為40元,就一份油孜孜的官財板,外加一杯中杯大小的奶茶或紅茶。
後來,它不在花商校門口擺攤了,它移到要去南濱夜市轉角的那個以吃為集中的夜市。雖然從花師過來遠了點,但不要緊,我們照常光顧,就這樣一份40元,可以滿足的成為一餐。
就以生意人來說,我真覺得這位老闆娘輕聲細語的,很優雅很客氣。愛跟店家哈啦兩句的我,卻也從沒跟她搭訕過,總是靜靜的看著她處理食物。快20年了,每次回花蓮去看她,始終不覺得她有變過。在市井中一樣保持著當年的溫婉與和氣,氣質沒變,人也沒老,時間好像在這裡停了下來。
當年我們根本不看上眼的隔壁蔣家棺材板,現在可是大排長龍。但其實我們都知道,那是在吃一份回憶,關於回憶裡屬於青春的味道,包括炸過的麵包、包括裡面微辣的口感,甚至也包括了那甜度氣味都一樣的奶茶。下一次回花蓮,照樣還是會去吃;就算口味已經一二十種,我還是會選最最古老,我始終吃的那一種,這算是對我那四年的青春致敬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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