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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看了一部電影「穿條紋衣的男孩」,深受感動,真摯的友誼、兩小無猜的純真,一點都沒有因為圍籬而阻隔。

八歲的布魯諾生長在富裕的德國軍官之家,他原本住在柏林,有一個姊姊、溫柔的媽媽,和威嚴的爸爸,以及一群一起玩的好朋友。

有一天升官了的爸爸說要搬去鄉下,布魯諾並不知道原因,只是很捨不得朋友們。那時候布魯諾並不知道,爸爸升官後需要管理一個集中營,他更不知道集中營是什麼。

搬到鄉下後的布魯諾無聊極了,極愛「探險」的他被限制在前院玩耍。他從他房間的窗戶看出去,可以看到遠處的一片「農田」,很多「農夫」在工作,還有「煙囪」。有一天,布魯諾在廚房跟媽媽聊天,有一個「農夫」搬馬鈴薯進來,說是來送菜的,媽媽臉色大變。

後來某次,布魯諾向跟著爸爸的年輕軍官要一個廢棄的輪胎想拿來做盪鞦韆,年輕軍官很兇的要上次來送馬鈴薯的「農夫」帶著布魯諾去後院的倉庫挑選輪胎。這是第一次,布魯諾得以進去宛如禁地般的後院。

從後院延伸出去的是樹林,布魯諾像飛機飛行一般穿過樹林,他開心的探險,直到一個圍籬前。圍籬另一端坐著一個看起來瘦小、又餓又累又髒的小男孩。搬到鄉下後,布魯諾第一次遇到同年紀的小孩,他把握機會跟對方打招呼。這小男孩叫舒慕爾,竟然也跟他一樣是八歲。布魯諾看著舒慕爾條紋衣上的號碼,興奮的問著他們在參加什麼遊戲?編號代表什麼意義?舒慕爾說他們不是在玩遊戲,就只是編號而已。

接連幾天,只要布魯諾有機會偷溜,他就會跑到圍籬前等舒慕爾,這是他唯一的朋友。有時候他會偷帶巧克力或麵包給舒慕爾,舒慕爾總會狼吞虎嚥的通通吃下。布魯諾也曾經帶著棋子去找舒慕爾,兩個孩子就這樣隔著圍籬下棋。

同一時間,爸爸為布魯諾找來一個老家庭教師,他教授現代史,宣揚德國的強大跟猶太人的卑劣,布魯諾試著跟老師爭辯猶太人應該也有好的吧,卻被老師斥責。

有一天,布魯諾在家裡廚房看到舒慕爾,他驚訝極了,問怎麼會來這裡?舒慕爾說:「他們需要一個小手的人來擦玻璃杯」布魯諾問舒慕爾要吃麵包嗎?舒慕爾說好,布魯諾拿了一塊麵包給他。正當舒慕爾吃到一半時,年輕軍官進入廚房,看到舒慕爾吃著麵包,大聲咆哮斥責,說舒慕爾偷麵包。舒慕爾說他沒有偷,這是布魯諾給他的,他們是朋友。但這時的布魯諾卻很害怕,他沒有勇氣承認,他跟年輕軍官說他根本不認識舒慕爾。

當然,等到下一次布魯諾再去圍籬前找舒慕爾時,他被揍得鼻青臉腫,看起來更瘦弱了。布魯諾很難過,跟舒慕爾道歉,請求原諒。舒慕爾握著布魯諾伸過圍籬的手,接受了他的歉意,於是他們又回復到以前的友誼。

媽媽好像對於房子後方的集中營感到不安,甚至有一天她知道煙囪燒出來的煙,是處決猶太人後燒屍體的味道,媽媽崩潰了,跟爸爸有激烈的言語衝突。最後爸爸受不了,加上戰事吃緊,決定讓媽媽帶著布魯諾去找阿姨。

離開的前一天,布魯諾去找舒慕爾,告訴他即將要離開了。舒慕爾說他很煩惱,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爸爸不見了。布魯諾想起曾經背叛過舒慕爾,所以想要回報他。於是告訴舒慕爾隔天離開前,一定會帶著特大三明治來找他,然後幫他找到爸爸後再離開。

隔天布魯諾確實依約來到圍籬前,不過他準備的特大三明治卻在偷跑出來時掉了,舒慕爾失望的笑笑,但沒有責備。他們找來鐵耙挖出圍籬下的泥土,挖出一個洞。舒慕爾再把偷來的「條紋衣」讓布魯諾換上,布魯諾把他乾淨高級的衣褲就丟在圍籬外,爬過那個洞進到圍籬內。

布魯諾也進到集中營了,他穿起條紋衣就跟舒慕爾沒兩樣,只差別在臉龐乾淨無比。

這時候準備要離開的媽媽發現布魯諾不見了,找遍了家裡也沒找到。打斷了爸爸和其他軍官的會議,他們徹底的尋找布魯諾。最後在後院的倉庫找到掉在地上的大三明治,以及打開了的窗戶。

大雨滂沱,爸爸帶著軍官們衝出後院,往集中營方向跑去,媽媽跟姊姊追在後面。

布魯諾跟舒慕爾進去一間營房,裡面滿滿都是穿著條紋衣的人。突然進來幾個士兵,要大家排好往外走。兩個小孩就被夾在人群中,被人群推著走,進入另一個大房間。這時候士兵要他們全部脫下衣服,再進入一個小房間。旁邊的大人說是要「淋浴」,布魯諾跟舒慕爾都不懂,只能跟著照做,沒有人發現這是兩個小孩。

當小房間的燈全部關上前,布魯諾緊緊握著舒慕爾的手,遠方似乎傳來爸爸的大聲呼喚。

屋頂的小洞打開,戴著防毒面具的士兵不知道撒下什麼粉。已經跑進營區的爸爸一聲淒厲大叫,圍籬外的媽媽抱著布魯諾那高貴乾淨的衣服,絕望的哭倒在雷轟暴雨中。

故事結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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條紋衣不是睡衣,那些人也不是農夫,送菜的其實就如他說的,他在「事情發生前」是個醫生。

我感到很辛酸,天真童稚的布魯諾,好心的想幫助朋友,就這樣進了集中營。我又同時感到很欣慰,他在什麼也都不知道的情況下,黑暗中還能緊緊握住朋友的手,不感到孤單。

這就是一個從小孩眼中看到的,關於集中營、屠殺、納粹和猶太人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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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貝斯特顏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